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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洪殉职 促成圣恩立牌坊 ——八义集街北曹府张氏牌坊旨建始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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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4-29 21:4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 来自: 江苏
          抗洪殉职 促成圣恩立牌坊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——八义集街北曹府张氏牌坊旨建始末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曹照民
file:///C:\Users\ADMINI~1\AppData\Local\Temp\ksohtml8292\wps6.png在邳州市八义集镇老街北  有一座光绪乙酉年(1885年)奉旨建立的牌坊,《旌表故廪生曹辰之妻张氏坊》,看坊题就知道,褒奖的是清朝生员八义集曹辰之妻张氏夫人恪守妇道,为夫殉节的感人事迹。
但你知道么,仅仅以这个原因,清庭礼部建牌坊的奏折却几乎被搁置。
张氏夫人自缢殉夫,是在咸丰三年(1853年)三月十四日,而皇上恩准建坊的圣旨,是在十同治六年(1867年),整整延迟了14年。而牌坊建成,是在光绪乙酉年(1885年),又拖延了18年。前后共32年,历经咸丰、同治、光绪三代皇帝,建成一个牌坊真不容易可谓几经曲折,历经磨难,!
仅在八义集曹氏家族,现摆的例子就有几个:张氏夫人的妯娌二嫂,曹辰的二哥曹荣夫人韩氏,也是在32岁时丈夫病故,自己乘家人不备,服毒殉节的,其情节甚至比张氏夫人还要轰轰烈烈。当年州县府衙也都上折于礼部,请恩准建坊,但泡了多年,皇帝一直没有圣旨恩准。还有其同族曹庄村的展德公夫人王氏,19岁为夫守寡,单靠一个女人柔弱的肩膀,硬是把嗷嗷待哺的孩子养大成人,将年老多病的公婆养老送终,直至70岁寿终正寝。还有同村的展纯公夫人孙氏25岁丧夫守寡,50年恪守妇道,均被乡里州衙推为民风榜样,清庭礼部于道光23年11月21日,由道光皇帝御批给两位夫人表彰,但最终却是经济原因,贞洁牌坊并没有建立起来!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领军抗洪 心系灾民百姓
恢弘的曹府张氏牌坊,千古流芳!张氏夫人为什么会这么幸运?
这里,封疆大吏二品官员,四川总督吴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咸丰二年夏,邳州大水,岁荒盗炽。《邳志补》载:"是岁大饥,人相食"。工部左待郎吕贤基上奏:"南河丰工未能合龙,重远之阻滞,灾民之屯聚,实在堪虞。”清庭为保证运河漕运安全,便调任政绩、民声甚佳的原清河县知县吴棠署理邳州知州,以加强邳州治安,确保航运安全。
吴棠到邳州赴后没几天,正赶上丰县北潘龙集黄河大堤前年的决口处复决,朝庭要求江苏、山东两处立即调集民工抗洪堵口,徐州府要求各县组织民工抗洪抢险队和筹措防汛物资,赶赴丰北黄河堵口抢险堵口。吴棠在选派抢险队负责人的人选中得知,在职仓董曹辰就是一个合适人选。曹辰时年三十岁,是邳州府衙中最年轻的官员。二十六岁由县学廪生学满,供职于邳州府衙见习普通职员。他虚心好学,勤政爱民,样样工作抢在前,被府衙同僚称为“拼命三郎”。
file:///C:\Users\ADMINI~1\AppData\Local\Temp\ksohtml8292\wps7.png曹辰是八义集武举人曹殿楹之孙,去年,咸丰元年(1851年)闰八月的丰县北潘龙集黄河大决口,曹辰以他的年青睿智和干练,被邳州府尊委任为抗洪抢险队队长,带领数千名民工支援丰北黄河决口抢险。在丰北抗洪抢险现场,根本见不到府衙命官的身影。有的官员甚至把黄河决口作为发财的机会,他们不顾灾民的死活,去找门路如何套取朝庭下拨的治河款,有的则进馆子、逛瑶子吃喝嫖睹去了。
曹辰却不然,他不以府衙官员自居,亲临抢险现场帮助民工解决实际困难,甚至一起打桩一起填土。由于他身先士卒,使邳州完成的抢险工段被评为模范工段,受到上司的表彰。当年底,曹辰被邳州府提任为邳州仓董(相当于现在的粮食局长)。州仓董一职事务繁杂,统管全县粮食储备、种子专储调拨、赈灾物质筹集调配发放、防洪防汛物质的储备调运供给,他任职以来,跑遍邳州全境所有河道的险堤险段,抢在洪汛之前,制定各自不同抢险预案。
大环境的官场腐败,决定了去年丰北堵口的豆腐渣工程。据光绪《续修丰县志》载:“六月初八日故口复决,水骤至,漂溺人畜无算。”咸丰二年汛期,丰县北潘龙集黄河再次大决口。
曹辰接到知府的指令,二话没说,连夜安排有关属员分头准备:有调配抗洪物资的、有准备车辆运输的、有选派人员组织抢险队的,第二天上午按时出发
同去年一样,曹辰在抗洪抢险现场,同民工一起堵口打桩,一干就是三、四个月。深秋的天气越来越寒冷,加之去年在抗洪现场被冻的咳血病。一遇风寒,就复发严重。但他依然坚守在抗洪现场。
于之相形见拙的是那些无视百姓死活的贪官们:据黄钧宰《灾民》所记:“自丰北决口,外河厅员减色,而浦上市肆伎馆、歌场扰攘如故。丰工集夫万计,日给薄资,寒霜夜零,肢骸昼殒,公局设席,至九千八百余张。而官幕中人,今日嫌肉腻,明日怒鱼腥,别有肺肠,念之可为危惧也”。
丰北塞而复决,咸丰皇帝指斥在河官员“堵筑草率,临时又抢堵不力,均属咎无可辞”颁令将“所有疏防之专管员、同知、借署丰北厅通判张汉,署丰北营守备贺正捷,均着交部严加议处;兼辖之徐州道王梦龄、河营参将吕邦治、淮徐游击王基棠、徐州府知府赵作宾、署砀山县知县赖以平,均着交部分别议处,其工次专委守坝之候补通判章仪林,着一并交部照例议处”,“徐州道沈君削职,王熙善例应枷示河干。时柏制军疏劾河督陈公凤翔。陈奉旨革职荷校,愧愤而卒。
渐进深秋,一天中午曹辰正在工地检查复堤质量,不慎滑入冰冷的洪水,等民工们把他从水中救上来已经昏迷过去,他被紧急送进医院抢救。      
在徐州医院,一连昏迷不醒,并伴有气喘咳血。邳州知府吴棠闻听曹辰在抗洪现场病倒,急忙赶到徐州医院探望。吴棠出身贫寒,深刻同情百姓疾苦,他也因此对勤政惜民的官员特别钟爱。吴棠到任邳州,通过对府衙大小官员的考绩,发现曹辰能在官场腐败的大环境下独善其身,实在太难得,是个清官的好苗子,他特意选派曹辰二度带队赴丰北抗洪抢险,意在对其进行历练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 封建婚姻 亦有真情传人间
其妻张氏闻听夫君病重住院,心如刀绞,急匆匆赶来徐州病房,看到丈夫昏迷不醒,止不住泪水长流,恨不得将自己的生命换给夫君。
提到其妻张氏,这里不得不交待曹辰又一个鲜为人知晓的品格!这个品格,即便是在现代社会的男人中,也是很少见的。
曹辰比夫人小两岁,他们结婚已八年,但并没生肓一男半女。这在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”的封建社会,仅此张氏夫人就会被唾液淹死。父母曾硬逼着曹辰嫁娶二房,张氏夫人也哭诉跪求过他,力劝曹辰取小纳妾生子,以传宗香火。按说曹辰家境富裕,又是吃皇粮的命官,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,光媒婆也得踏破门。但曹辰就是死活不答应,他说这对不起妻子张氏,张氏对丈夫更加恩爱更加体贴。
在医生们的努力下,曹辰慢慢苏醒过来,张氏夫猛然想起古人割股疗亲的故事,毅然割下臂肉为丈夫配药熬汤,进入腊月,曹辰被接回了家。在张氏夫人的细心照料下,曹辰的病时好时坏。但已病入膏肓的曹辰,预感自己不行了,在稍微好一点的几天,他摸着张氏为她割肉疗伤肩膀,劝导说:“你我夫妻一场,没能留下一男半女,这不能怪你。但陋习可畏,人言刻薄,我死后最不放心的是你。你还年轻,回娘家去吧,凭你娘家的财势,还能找到很好的人家。死无来生,千万不要犯傻,你守节我也不知道。”此时张氏夫人已哭成泪人,斩钉截铁地说“不、不、你一定会好的,如果你真走了,一定要等我,你前脚走我后脚到。”
其后曹辰又单独向父母哀求,说没能生儿肓女,不单是媳妇的错,其死后千万不要为难她,要提防她寻短见,她若回娘家,也不要阻拦。接着他又把大哥大嫂请到病榻前,拜托哥嫂看在兄弟情面,死后高看张氏一眼,不要为难她。在完成这些嘱托后,曹辰才松了一口气。不几天,咸丰二年(1852年)十二月初五下午申时,曹辰便撇下妻子撒手人
曹辰辞世后,张氏夫人遭受到塌天般的打击,哭得死去活来,随即抓起一把撕孝布的剪刀,就往胸口扎去,手疾眼快的家人早提防着了,忙夺下剪刀。后来张氏夫人又经过多次挣扎自尽,均被家人阻拦。见家人早有防备,她只好暗中寻找机会。终于在三个月之后的咸丰三年(1853年)三月十四日乘人不备,追随夫君自缢而亡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封疆大吏 吴棠不忘故人情   
耗传来,已回任清江县知县,肩负阻截太平天国起义军北上的吴棠,深感愧疚和挽惜。曹辰是被他派往抗洪现场殉职的,才促成张氏夫殉情死亡的。吴棠越想越觉得欠曹辰一个扶慰,欠对官场一声呐喊。说什么自己都应有责任还曹辰一个名誉,还张氏夫人一个名份。决不能让曹辰的风骨白白淹灭,也不能让张氏夫人白白的死去。于是吴棠亲笔给邳州知府写了一封公函,陈述曹辰的事迹,摧办上折表彰曹辰的业绩和张氏夫人的忠贞义烈。
正巧三月十九日太平天国起义军攻陷南京城,此后连续十多年,清政府一直被太平军、捻军搅得焦头烂额。祸不单行,1856年,英国和法国以“亚罗号事件”和“马神甫事件”为借口,对中国发动了第二次鸦片战争咸丰十年(1860年)英法等侵略军攻占北京,火烧圆明园,清朝王室逃难热河战争中沙俄又以“调停有功”自居,出兵胁迫清政府,伙同英法帝国一起,迫使清政府先后签订《天津条约》、《北京条约》、《瑷珲条约》等丧权辱国的条约,割让15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。
在这动荡不安的局势下,清政府哪还有闲心顾及这些民间散事,邳州府衙上报的表彰曹辰夫妇的公文,被无限期的搁置一下来。
  曹辰、张氏夫人的奏折一天不批,吴棠心里就会一天感不到安宁!无耐自己官职太小,意愿根本达不到清庭。
咸丰十一年(1861)吴棠擢升从二品江宁布政使,代理漕运总督。正好借机了缺自己的心愿。在户部述职之机,向礼部申述了表彰曹辰、张氏夫人公文的原由。礼部将曹辰夫妇的事迹列入上折目录。谁知偏巧1861年8月22日咸丰皇帝病故于避难的热河,举国忙办国丧,曹辰、张氏夫人的奏折又再度被搁浅。
同治四年1865年,吴棠署理漕督几次书文摧请曹辰奏折一事,均被礼部以捻军猖獗,时局维艰而推辞。
同治六年丁卯,吴棠升任四川总督。委以协助平定贵州省苗民起义。吴棠终于可以以封疆大吏的身份入朝面君和聆听两宫太后垂训啦!
三百礼金 铸就官场走青云
提起西宫太后慈禧,与吴棠还有一段情感的纠葛。
吴棠(盱眙人)于道光年间调任清河县令,任间阴差阳错帮了慈禧太后(少女时)一个大忙,至使慈禧太后终生不忘,时有投桃报李之念。
     慈禧太后乳名兰儿,她的父亲名叫惠徵,曾为安徽侯补道员,因时运不济,好几年未得补缺,经济紧张、生活艰苦。惠徵却未得升迁,忧劳成疾,无钱医病,病殁安徽。惠太太带着二女一子,束手无策。因弟妹皆小,兰儿哀求于旗人官员,方凑集好几两银子,买棺殓父,雇一舟船,回籍置丧,途径清江浦。
时也有一艘丧船停在清江浦,是一位安徽副将,死在任上,吴棠与副将友好,便封银三百两,派吏员前来送赠银。差人来到泊船处,果有丧船停泊,便误以此船,入船行礼,奉上礼银三百两。兰儿出面,一看礼单署名清河县令吴棠,便牢记于心。随手写了回书, 落款“孤子桂祥泣血稽颡”,交给来人带回。
差人回来向吴棠交了回书,发觉送错了,便责令差人追回赠银,幕师从旁劝阻,说看回书也是旗人官家,即然已经送了,要回来反而不好,不如慢慢打听这旗人是哪家,索性送个人情。吴棠一听也觉有理。便又封了三百两银子,令差役给副将丧船送去。兰儿收了此银,大解燃眉之急,感慨地对弟妹说:“他日我们如有一人得志,决不能忘记吴公的大恩大德”。
慈禧太后知恩图报,短短的十多年,吴棠从一个小小的清江知县,一路官运亨通,最终为封疆大吏,国家栋梁。咸丰十一年1861年)擢升江宁布政使代理漕运总署。同治二年(1863年)实授漕运总督。同治三年(1864年)署江苏巡抚,次年署理两广总督。同治五年(1866年)调任闽浙总督正二品 (加都察院右都御史、兵部尚书衔)。同治六年(1867年),调任四川总督。同治十年(1871年)署成都将军,奏请拨捐输银二十万两赈济饥民。同治十三年(1874年),云南、贵州军事告竣,吴棠因协饷有功受到嘉奖。
恩立坊 湘芷公包揽全项
file:///C:\Users\ADMINI~1\AppData\Local\Temp\ksohtml8292\wps8.png十四年后的同治六年,吴棠被擢升四川总督,在进京述职换防关文的过程中,受到同治皇帝和两宫太后的见。吴棠在领受皇上和两宫太后的全部旨意之后,又祥细陈述曹辰在1851年和1852年丰北黄河大决口时抗洪事迹和其妻张氏夫人为夫殉节的感人事迹,又请求法外施恩,请求对廪生曹辰的抗洪事迹进行额外嘉奖,请求恩准建坊旌表张氏夫人为夫守节的义举。
吴棠的动情描述终于感动了天颜,勾起两宫太后对丰北那场劫难的记忆,慈禧太后尤对当时地方官员借天灾坑骗朝庭抗灾款,盘剥鱼肉老百姓的行为深恶痛绝,肯定曹辰是为朝庭殉职,当场立坊褒奖。曹辰的仓董一职,准予后人承袭,以示扶慰。
同治七年1867年),同治皇帝御笔亲批建坊表彰。至此困绕吴棠十多年人情债,终于得到了圆满地落实。
奉接同治皇帝的旨意后,八义集曹府族人欣喜若狂。
曹辰终身无子,其大哥曹琨便将其三子湘芷(式南)过继给曹辰做祀子,承袭曹辰的香火。时湘芷公28岁,府学廪贡生,他便以名誉仓董的身份一边攻取科举功名,一边参与州府的仓储建设,一边设计筹措建坊事宜。
建坊前的一系运转程序,这对于一个初涉世道的年轻人来说,无疑有一定的困难,加之当时兵荒马乱,列强入侵,灾难叠袭,建坊工作时进时停。而真正运营建设的是从光绪六年(1880)开始。
这一年湘芷公中举“明经进士”(进士副榜),被录用为试用训导花翎五品衔。湘芷公为官后,时刻以叔父为榜样。“财为世用,聚而不散,义所难安,散之失宜,亦伤于义”,这是湘芷公的至理名言。在那西方列强国任意宰杀中国的特定时期,他认定实业救国理念,躬营实业,在八义集和邳州城办起了木工厂、粮食加工厂,利润极丰。他又用到手的财富施救乡民百姓,40周岁那年1879年,他捐地150亩设义馆造简易棺材,帮助无钱的穷人,安葬老人,掩埋荒野的遗骨。当年起,每年出毂二百余石,冬季自“腊八”起至春节设免费“粥棚”,以救穷人,“粥棚”在八义集一直延续59年,至抗日战争初期。而乡里每遇地方公益,办理团练,地方安辑,立圩建营,无不慷慨赞助,事之彰彰在人耳目。
为叔婶建造牌坊更是湘芷公义不容辞的责任,从牌坊的选址、设计、购料、技工、楹联以及人工、酬劳等等,事无巨细全部由湘芷公包揽。
光绪乙酉年即1885年三月,曹府张氏牌坊终于历经磨难,胜利竣工。
             风消云失 坊存笃情誉千秋
file:///C:\Users\ADMINI~1\AppData\Local\Temp\ksohtml8292\wps9.png新落成的牌坊,耸立在原街北曹氏祖茔前的一片开扩地带,高大恢弘,伟仪肃穆,使人望而生畏。牌坊为四柱三间三楼架构,东西长约六米,基座宽约两米,高约七米。花岗石雕琢,铁石结构,重要部位由铁梁串联,主要立柱横梁由整块条形大理石扣成。石壁正面雕饰以人物花卉、珍禽异兽,个个端庄雅正,栩栩如生。基部正门与东西则门,各有一对石狮把门,共八只,个个精工雕琢,栩栩如生。牌坊顶部中央原有一个雕刻精美的石狮,气宇轩昂,面东而立,威风凛凛。东西两边飞檐各有四只雕刻精美的石凤,个个神采动人。每个飞檐下方悬挂一只由赤铜批造的风铃,微风掠过,叮咚乐耳,令人感慨,暇想连篇。只可惜顶部的石狮、飞檐上的石凤、飞檐下的风铃在“破四旧”期间被毁坏。
牌坊上楹联文字,皆由当时当地的文坛名流邳州学正曹煜(义)所提,楹联用典含蓄,语意深刻。撰刻由翰林院燕吉士皖人鲁鹏祥所为,雕琢细腻,人物逼真,巧夺天工。
正面牌坊顶楼中央,镶嵌“圣旨”二字,下方是栩栩如生的梅花浮标,再下横楣“日月争光”,由“状元过街图”相托。过街图之下坊题:“旌表故廪生曹辰之妻张氏坊”跃然醒目,又有龙凤呈祥相辉映。其内楹联右为“格天泣鬼惊人夫焉有所倚”,左是“孝子忠臣义士未能式之先”;右边门横“德懿”边联是:“一死振纲常,真奇节乃真苦节”。左边门横“奇行”,边联为:“千秋明义烈,大完人是大传人”。
file:///C:\Users\ADMINI~1\AppData\Local\Temp\ksohtml8292\wps10.png牌坊背面顶楼中央也镶嵌“圣旨”二字,下方是祭祀器具浮标;再下方横楣“山河并寿”,下方由士大夫众人物相托;再下为坊题“旌表故廪生曹辰之妻张氏坊”,又有麒麟汉文浮标相托。其内左楹联为“隆恩须紫诰 慈徵光绍大家风”;内右楹联为“殉节赴黄泉懿德合登中垒传”;右边门横“微扇”,边联是:“慷慨成仁,千古纲常照阃范”,左边门横“扬微”,边联为“从容就义,九重纶綍焕天章”。
正背面的四幅楹联,字字珠玑,点点琅。典故寓意深奥,蕴涵深厚哲理,令人振撼动容;会给后人和瞻仰者留下诸多暇想和启迪!
现在的曹氏牌坊,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峥嵘。她隐蔽在杂乱无续的民居中间,四周垃圾层生,底基已被深埋近二米。但尽管如此,她仍不失为“徐州市保存最完好的古牌坊”头衔,从建筑学和楹联文化的角度,却能给我们现代人一种启迪和借鉴,是徐州市一座珍贵的古牌坊,八义集地区唯一的古文化景观。
注:廪生,“廪膳生”。明、清科举制度中生员名目。府学四十、州学三十、县学二十,每人每月廪米六斗。经岁、科两试一等者,方取得廪名义。名额因州、县大小而异,每年发廪饩银四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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